无题
小金找我聊天时有好几次的开场都是叹着气叫我名字,然后说:我痛苦。我每次都忍俊不禁。可能她的生活态度太欢乐,所以表达出的痛苦总让人觉得像少儿卡通里的小动物的哭戏一样虚有其表,好像下一秒就又会笑着和朋友们去森林里采蘑菇。可是时隔许久我突然为这句话的直白所折服。我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说凛冽的风,刺眼的阳光,划破皮肤的书页或者骤降的气温,逃避对痛苦的表达。可是痛苦又那么真实地紧紧攥着我的心脏。
在关于自我的表达上我羡慕她的勇敢。
T不知道又从哪看了些奇怪的文案,说下辈子我们当同一家人的狗吧,可以一起去草地上玩,不用工作,不用学习,还能吃同一个牌子的狗粮。我以不喜欢在树坑里尿尿为由拒绝了这个邀约。其实听到这个玩笑我的第一反应是恐惧,我惧怕成为那样的角色,某个人的附庸,永远受制于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我的心情,影响我的处境,而我还不得不永远爱他。
在我思考为什么会惧怕这种情景时我得到了一个让自己有点不舒服的结论:那种处境好像就是我在爱情里对自我的感知。这个结论让我更加确信了我在这世上所有的厌恶几乎都源于对自身某些特性的厌恶。人真是挺奇怪。
最近很忙,天天做PPT,还得给音乐会做伴奏。人在过度焦头烂额后就会麻木,以一种相对平静的心态被动地接受所有麻烦事。 也好,闲了就想谈恋爱,又没有勇气和精力去开始并经营一段新的关系。忙也算个正当借口来骗骗自己,拖拖时间。
五一想出去走走,懒得规划。暂且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