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赠隔远天
梦到一只猫,黄色白花,端坐在副驾上看我,和我说话。路上车来车往,我分不出心思,只是让它坐好,别掉下去。“我快没时间啦。”它趴下来,可怜巴巴地舔了两下爪子。“撑一会儿,马上就到了。”我这样说,虽然我也不知道要去哪。
猫慢慢变小,没了精神。最后变成一个玩具,像是上了发条就能跑起来那种,但没有发条。我也终于到了目的地,下车一看,是老家的平房。我拿起它冲进屋子,开始翻箱倒柜找其他玩具,都放在它面前,好像想借此弥补先前的置之不理。可是它已经不能说话了,只剩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还附着一层泪。
有些故人会在我的生活中留下痕迹,比如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习惯,一些误以为是自己产生的想法。当这些东西平和地、悄无声息地成为我的一部分,可能就意味着我已经与这位故人真正意义上地离别了。我遇到很多人,大多数交集毫无意义。但除此之外的那些碰撞,纠葛,交流与对抗,成为了我。说不上是使我变得残缺还是趋于完整。
入睡真是门学问。失眠是个周期很短的恶性循环,越难入睡就越难入睡。我突然觉得人自身不应该害怕死亡,而是与此人有关联的一些人可能会对这个人的死亡怀有担忧、惧怕等不确定的负面情绪。希望以后失眠的时候能想些有用的东西。最好别失眠。